一張小圓桌
在人來人往的走道旁
又一個小女生
在我面前落下淚來
顧不得被別人發現的可能
這串淚珠又急又無助
因為「懷疑」像一條蛇
纏繞在他的心裡
榮耀
像是昨夜夢裡的印象
如幻似真
而那大學時代的風雲叱吒
怎地
成了現在最痛的對比
自信心
竟然像傾倒城牆
骨牌般毀於一旦
在風沙瀰漫中
圖剩下懷疑蔓延在空氣裡
是用現在的難堪
推翻了當時的成就、推翻了自己的能力
還是用以前的成績
嘲弄著現在的自己
無論哪一種
這令人難堪的差距
是自己也說服不了的問題
小女生的眼淚
是那麼的沈重
幾乎要壓垮心中相信的自己
再多一點風險
都會讓他沉沒
再多一絲挑戰
都會讓他失眠
如果
透過否定自己可以是一種心靈的救贖
他幾乎可以完全否定自己
是不是很可怕
為什麼絕望會摧毀一個人
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
妳大聲吶喊著
「不要啊！不要懷疑自己，永遠不要懷疑自己！」
我猜想小女孩聽不見
為什麼不懷疑？
當事情走到今天的田地
如果還有轉機
怎麼會連妳都放棄
我倒是思量著
「懷疑吧！盡量懷疑，妳不需要一直懷疑自己，但妳沒懷疑過自己就永遠不會認識自己。」
我不擔心小女孩對自己的猶豫
我只擔心她放棄自己
只要還沒放棄
懷疑就是探索人生的動力
小女孩
請相信
過往的成就無法成為妳未來成就的依持
但過往累積的能耐
確實是你最大的資產
當失敗找上門
妳要用能耐來回應失敗
而不是用過往的成績來回應失敗
那不是妳的賭本
妳永遠不會輸掉它
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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